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素娥以为自己换新地方了, 会有些认床。或者说，至少为了今后生活的巨大变化，有些踌躇。会失眠两个小时, 然后在一种麻木恍惚中, 陷入质量并不高的睡眠。然而,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。
她睡的很好，在洗过一个清爽的澡后，穿上寝衣，睡到新拿出来的一套被褥里，几乎可以闻到纺织品经过暴晒的味道。然后她没想什么就睡过去了, 安谧甜美, 一觉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——入秋以后天亮越来越迟，这时看天色还是黑的。
素娥一动身，睡在外间的肖燕燕立刻就动了。素娥本身并不需要宫女替她守夜, 但这是宫廷惯例，她也没必要刻意不要。不过她并不让人靠着自己床下的踏板守夜, 而是让在外间可以休息, 而且也不麻烦对方。
肖燕燕此前伺候惯了周太妃的，老人觉浅, 守夜的宫女更得警醒。如今伺候素娥, 她习惯也没改, 素娥晚上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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